【六通】Save your love for me tonight（上）
又名《单身六会梦见警官通吗》
拟人注意，HE，one night stand，警匪paro，ptsd杀手六/警官通
警告：私设如山，毫无逻辑，时间线捏造，OOC
标题来自Algiers - The Afghan Whigs
dream your sins away
***
这是六面兽第二次来到铁堡。
第一次的经历称不上愉快。那时还是内战期间，威震天刚把他这个危险的战争机器收入囊中不久。铁堡和其他所有的塞伯坦城市一样支离破碎。他有时和龙头部队在一起，有时孤身一人，六面兽就是杀戮本身。
直到忙碌的威震天亲自从璇玑湖的战线撤离，来到铁堡把他从战争的漩涡里捞出，彼时他血红双眼，浑身湿透，浸满不知是谁的血液，完全失去了理智。威震天直接把他扔进了震荡波的实验室。
那之后不久，战争在表面上停息了。
这次他带着威震天的名单。是一次秘密的暗杀行动，即使是虚假的和平时期也总需要有人做这些事。但这次卡隆的军阀似乎特别谨慎。直到六面兽在这家酒吧落座，目标的全息图才传到他的通讯里。
通天晓。他知道这个人。铁堡警局的副局，擎天柱的副手，赫赫有名的泰瑞斯特协议指定执行官。六面兽翻看着他的照片和资料。通天晓比他年长几岁，照片上他抿着嘴唇，目光沉沉，一副冰冷严肃的模样。档案上记的尽是些通天晓和霸天虎的过节。
线人是酒吧的酒保，一个有些阴郁的苍白男人。他远远地看见六面兽踏进酒吧的大门，目光飘忽不定，紧张地咽了好几口唾沫。六面兽不会放过这些细节。
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慢慢喝着一杯电气白兰。超级战士的新陈代谢与常人不同，高纯度的酒精划下咽喉，很快就被代谢完毕。
通天晓一小时后出现了。孤身一人。他穿着白色衬衫和烟灰色西裤，合身的剪裁勾勒出他的身形。那双腿修长笔直，隐隐显现的肌肉轮廓充满力量，如果忽视那张冷冰冰的脸，通天晓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猎艳对象。
他点了杯酒，长腿交叠坐在吧台前，离其他人最远的位置。很难想象像通天晓一样的工作狂会有这样的一面。虽然，他看起来和工作时没什么不同。
六面兽在暗处静静地注视着猎物。通天晓婉拒了几个想要搭讪的人，有男有女。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也许他们认为通天晓的拒绝颇有些冷硬。
不，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罢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六面兽吓了一跳。这时通天晓却恰好转过来，望向这边，六面兽下意识低下头，半张脸都掩在阴影里。
音乐换了，舞池的灯光暗下来，三种颜色的电子灯忽明忽暗，光斑闪烁着落在角落里银发男人的脸上。人群从吧台附近涌向这里。只剩几个喜欢安静的客人，包括通天晓。
六面兽皱着眉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起身走到吧台前。
通天晓握着一小杯浅褐色的朗姆酒，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轻轻碰触着桌面。他浅蓝色的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又转过脸，好像完全没有在意。
六面兽拿起新的一杯酒。谁也没有开口。
这次的任务好无趣。如同这个沉闷的男人一样。通天晓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脸上染上了一点点红，以六面兽的视力并非难以察觉。
六面兽莫名有些心烦。以往他喜欢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给自己找点乐子。现在，他只想在脏了手之前多喝几杯。但不说别的，通天晓“选”的这家酒吧里的酒还算不错。
六面兽稍微有些醉了。他隐约听见不远处的通天晓接了个电话——低沉的嗓音还挺好听——就起身打算离开。他低头看了看表，于是没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其实今晚他还错过了不少东西。六面兽很久没有如此分心过了。和陌生人通天晓相隔一臂距离各自喝酒的感觉让他回想起一些遥远而熟悉的东西，像蛛丝一样细微而粘稠。
但这样无用的分心让他恼火。
六面兽抓起一边的外套追了出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身经百战的六阶杀手六面兽猝不及防。他隐蔽地跟踪通天晓转进一条黑暗的小巷，像所有狗屁不通的侦探故事里写的一样，这样的巷子必定是主角倒大霉的地方。寂静中枪响的一刻，血管里残留的酒精瞬间蒸发殆尽。
通天晓甚至来不及掏出他藏在某处的配枪就在不远处倒了下去。不管现在这算是谁的刺杀任务，它都被完成了。然而暗处的那位杀手并没有停下。
“该死。”
堪堪躲过几枚子弹，六面兽在狭窄的暗巷里无路可逃。
他回想起离开酒吧的那一刻，酒保换成了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似曾相识的狠戾枪法。他讨厌这种消音后的低沉枪声，像他第一次来到铁堡时战争带来的隆隆的喧嚣。是不详的声音。
他恨透铁堡了。铁堡从没给他带来过好运。
铁堡从没给霸天虎带来好运。
当熟悉又更为剧烈的疼痛击中他的时候，六面兽踉跄着向面前那具仍旧温暖的尸体倒去。
***
六面兽睁开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躯体，柔软的织物下熟悉的块块肌肉，温热的，毫无痛楚，完好如新。
他望着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形状规则的吊顶，单身公寓的标配。他甚至回到了卡隆。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很快，他就发现，他不是回到了卡隆，而是他尚未离开——此时正是是他“死去”的当天上午。
不久，威震天给他的私人通讯里发来了同样的一组坐标，命他前往铁堡执行一项“隐蔽行动”。
六面兽沉默着坐在飞行器上。透过结了一层白色雾气的厚重玻璃看着铁堡这座熟悉的银色城市在他眼前放大。
那么，这是他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踏上铁堡平整的土地？
六面兽不止是个杀手，他思维敏捷，处变不惊。在不久前的梦里自己的死亡必然暗示了什么，因为这场梦境是如此真实。子弹埋进血肉，发出细小而沉闷的声响，像石子落进粘稠的血浆里。肌肉神经和骨头被绞碎的灼辣触感仍萦绕在他的大脑皮层。六面兽差点忍不住伸手捂住腹部。
也许它就是真的。
他开始思考背叛威震天的计划，自己直接从铁堡消失，抓住那个线人，或者干脆回到卡隆找到声波，用一些必要的手段查出暗中进行的一切，再去向那位多疑而狡猾的军阀复仇。
但他的眼前莫名浮现出一张正直冷然的面孔。
也许他的叛变不会改变通天晓的死亡结局。
但他也没必要救他不是么？
两小时后，六面兽再次走进了那间酒吧。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他直接在通天晓身边坐下，目光灼灼。通天晓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警官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这个男人仿佛一匹狼，突如其来地闯进他无形的领地。他们间的距离近得让他有些不适。
“通天晓长官。”看着通天晓微微挑起的眉头，六面兽心情颇好，甚至带着点戏谑叫出了长官这个称谓。
“请问你是……？”
“你没见过面的同僚罢了。”六面兽勾起嘴角。
“好巧，在这里遇见。我请你一杯。”六面兽又说。
如果是往常，通天晓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样意味不明的好意。但此刻，他只迟疑了几秒，便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他们聊起天，有关警局的，最近的几起棘手案子。好在六面兽事先了解了有关这个男人工作的一切，他装模作样地抱怨了几句霸天虎犯罪分子的斑斑劣迹。
“现在是和平时期，你最好能放下偏见。”通天晓一脸认真的回答不禁让六面兽愣了愣。
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通天晓根本不擅长聊天，他的回话有些干巴巴的。但六面兽可以感到他在努力而礼貌地回应。
这个男人让他觉得有趣起来了。
六面兽不知道又喝了几杯酒，他的脸又有些热了。他替自己迟钝了一点点的大脑总结：通天晓就是一次又一次让他分心的原因。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正盯着比自己矮一些的男人长而密的睫毛看个没完。
他放下杯子，瞥了眼手表。到了酒吧夜班轮岗的时间了。
他对通天晓说：“等我两分钟。”
然后他走向酒吧的后门，在那里轻易地解决了那个算不上麻烦的麻烦。
他慢悠悠地走回座位，通天晓正在接电话。
“……好，我马上回来。”他放下手机。
六面兽眼尖地留意到通天晓的手机桌面是一张合影。他和他的兄弟，那位大名鼎鼎的擎天柱长官，他们靠在一起看着镜头。即使是和最亲密的人待在一起，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
他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通天晓的表情细微地变了，他敏锐地发现了他手心沾染的一丝血迹。
“电话只是个幌子。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往外走，通天晓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
其实六面兽也不知道该去哪，他只是拉着通天晓在黑夜的城市里乱钻。他的手心火热，在夜晚的冷风中隐隐发烫。
确定了再没有人跟踪他们之后，六面兽停了下来。
“长官，我们安全了。实际上，我今晚没处可去……”他说，带着点痞笑。好像刚刚的奔途只是情人间的游戏。
“我家就在附近……你最好和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个。”
tbc
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六通 嘻嘻
